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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潜入灵海,压制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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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声里传来细碎的灵力波动,像春蚕啃叶般轻,却刺得我识海发疼。</p>

那是明霜的《清灵诀》,她总说这功法能让人在混乱中保持清明,此刻却断得七零八落,分明是强行运功受了伤。</p>

我攥紧腰间红绳,那是明璃用三根血丝藤编的,此刻正烫手——她从前说过,红绳发烫时,要么是她在想我,要么是她在拼命。</p>

“臭丫头。”我咬着后槽牙往洞穴里冲,靴底磕在鲸骨上发出闷响。</p>

洞顶垂着发光的海草,把地面照得青幽幽的,石壁上爬满吸盘状的海蛭,被我的脚步惊得“滋溜”缩回石缝。</p>

玄素剑突然“嗡”地出鞘三寸,寒光扫过左侧岩壁——那里有道半人高的裂缝,飘出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是明霜常用的熏香。</p>

“张四。”我对着裂缝低喝,掌心凝聚的混沌之力刚要冲进去,却被灵海法则压得散成星子。</p>

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我想起三天前在码头看到的身影:张四蹲在鱼摊前挑海蟹,指尖却沾着不属于凡世的幽蓝磷粉——那是幽灵王手下的标记。</p>

他早该被家族驱逐,怎么会出现在灵海?</p>

裂缝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是明霜的药瓶。</p>

我顺着声响扑过去,却在转过石笋的瞬间顿住——明璃背靠着岩壁,发簪散了,青丝里沾着海草,左腕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正往外渗着淡金色的血(她的血脉之力)。</p>

她怀里的明霜闭着眼,眉心有团黑雾,正是张四擅长的“幻海咒”。</p>

“墨白哥哥。”明璃抬头冲我笑,嘴角沾着血,“我就说红绳烫了准没好事。”她的指尖轻轻勾了勾腰间红绳,那是我编给她的,此刻正被海魔的锁链勒得变形。</p>

海魔的触手从她脚边的暗涌里钻出来,像粗蛇般缠上她的脚踝,鳞片上的倒刺扎进她的皮肉,她却咬着牙没哼一声。</p>

张四从阴影里走出来,气海境后期的威压在灵海法则下弱得像团棉花,可他脸上的笑让我想起家族祠堂里的镇宅兽——那种吃定了猎物的阴毒。</p>

“墨白,灵海法则压制修为,你现在连气海境都不如。”他晃了晃手里的玉牌,上面刻着幽灵王的图腾,“想救她们?先把灵晶给我。”</p>

我盯着他身后的禁制牢笼,那是用海魔的逆鳞铸的,专门锁修真者的灵识。</p>

明霜的睫毛动了动,应该快醒了,可她现在越清醒,越能感觉到疼。</p>

明璃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滴在海魔触手上,烫得那畜生嘶鸣着缩回半寸——她在拖延时间,等我动手。</p>

“灵晶在洞穴最深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放了她们,我给你。”</p>

张四笑得更欢了,海魔的触手突然收紧,明璃的膝盖发出“咔”的声响。</p>

她的额头抵着明霜的发顶,轻声说:“阿霜,我疼。”明霜终于醒了,眼尾泛红,抬手想去碰明璃的脸,却被锁链扯得向后仰。</p>

“骗鬼呢?”张四甩了甩玉牌,“幽灵王说你身上有混沌钥匙,灵晶不过是引子。你要是不交钥匙,我就让海魔先吃妹妹,再吃姐姐——”他的话被玄素剑的龙吟截断,我握着剑的手在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愤怒。</p>

混沌之力在体内横冲直撞,撞得至尊骨生疼,可灵海法则像张网,把我捆得死死的。</p>

“你猜我为什么让你先进来?”张四突然凑近,我闻到他身上的腐鱼味,“幽灵王要的是混沌钥匙共鸣时的灵海法则漏洞,你以为灵晶是给你恢复修为的?那是给海魔补伤的!等海魔吞了灵晶,这灵海——”</p>

“闭嘴!”我挥剑砍向他的脖子,却被海魔的触手卷住剑身。</p>

玄素剑的剑纹亮起金光,那是明霜用她的本命精血祭炼的,触手被烫得冒黑烟,可海魔太大了,断了一根又长出三根。</p>

明璃突然笑出声,她咬开舌尖,血雾喷在锁链上,禁制牢笼“轰”地裂开条缝——她用了禁术,燃烧血脉。</p>

“阿白,往左!”她的声音带着血沫,“灵晶在水晶洞窟,系统签到点旁边!”</p>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洞顶的海草突然聚成光团,照出岩壁上若隐若现的水晶纹路。</p>

玄素剑的剑尖剧烈震颤,指向纹路最密的地方——那是系统界面里闪烁的签到点,也是灵晶的位置。</p>

明霜的手从锁链缝隙里伸出来,指尖沾着药粉,轻轻弹向我:“小心幻象,灵海……灵海的潮声是假的。”</p>

张四的脸色变了,他扑过来要抓明璃的脖子,却被我用剑鞘砸中手腕。</p>

剧痛让我差点跪下去,可我看见明璃在笑,她的血滴在地上,开出淡金色的花;明霜在念咒,她的唇形是“快走”。</p>

海魔的触手再次收紧,明璃的指节泛白,却还是朝我比了个“三”的手势——三天前她教我认的灵海潮汐规律,潮落还剩三刻钟。</p>

我转身往水晶洞窟跑,玄素剑在前面劈开海蛭,每一步都像踩着自己的骨头。</p>

身后传来明璃的歌声,那是她们家乡的民谣,调子破破烂烂的:“大月亮,小月亮,哥哥背我过海洋……”明霜跟着哼,声音轻得像叹息。</p>

张四在骂,海魔在吼,可那歌声像根线,牵着我的心,疼得我几乎要昏过去。</p>

水晶洞窟的入口就在眼前,岩壁上的水晶闪着幽蓝的光,像无数双眼睛。</p>

我摸了摸袖中的系统界面,签到点的光比之前亮了十倍,灵晶的气息从里面涌出来,混着明璃的血味、明霜的药香。</p>

“等我。”我对着洞窟轻声说,“等我拿到灵晶,就来拆了这破笼子。”</p>

洞窟深处传来水晶碎裂的脆响,像有人在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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