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聪明的丫头,宫里日子不好过,但总要过下去,小心谨慎的当差,总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可是奴婢是下等宫女,怕是要让格格白操心了。”受尽欺凌的崔槿汐想到自己暗无天日的将来便忍不住落泪。
“人贵自重,你不看轻自己,便无人可以看轻你,我也是庶出,那又如何?我自有我的好处,须知,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宜修拿帕子替她拭去了泪水,扶她起身。
“奴婢谢格格点拨。”崔槿汐感激的朝宜修行了一礼。
“七宝公公,崔姑娘今日回去怕是会遭那起子小人的报复,还请公公照应着。”
“格格放心,内务府今后若有人敢为难她,咱家自会处置了他们。”
“那便好了,我们回去吧,母亲与我回府的时辰要到了。”
宜修扶着剪秋和七宝走远了。
崔槿汐拿着荷包的手紧了紧,怔愣片刻,朝着远去的背影伏地一拜,起身朝着御药房走去。
“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一声温和的少年音从倚梅园不远处的假山凉亭里传出。
“主子爷,这个格格倒是有趣。”一个小太监朝着自家拿着书本的主子端去了一杯茶。
“是挺有趣的。”少年嘴角上扬,放下喝了一口的茶碗继续看书去了。
宫门落锁前,觉罗氏带着宜修上了停在顺贞门偏门等候的马车,回了乌拉那拉府。
“就这么多了?”
“是的爷,春桃在内室伺候茶水,不会听岔,娘娘和乌拉那拉大人应该是己经决定了要将人送进府。”
“额娘深谋远虑,爷倒是该感恩戴德了。”
上首竹藤摇椅上的胤禛一边拿着佛经看着,一边摇晃起来。
“爷….”
“苏培盛,告诉夏刈,那个春桃还要好生笼络着,但也要盯着她,一仆无二主,若是发现了其他端倪即刻处置了。”
“知道了爷。”
“额娘啊额娘,你真是一颗心都长在了十西弟身上,我这个儿子,就是个附属品吧,聊胜于无,要我给老十西做撬门砖….也要看他配不配!”
“爷…那乌拉那拉家的格格咱们还…”
“宜修…她是叫宜修吧。”
“是。”
“句句是自己不配,但句句都在拒绝,只是女子的命运,哪儿就能自己掌控的了?她是庶出,我又何尝不是?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让额娘吃瘪,倒是有趣的很,这样儿的姑娘,倒是让爷好奇了。”
“爷想纳她进府?”
“不急,但她进府应该会很有意思。”胤禛闭了眼,把佛经盖在脸上,晃了晃手上的十八子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