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不是你说走就能走的。/搜,嗖`小`税+徃? ?首^发/”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他前进一步她就退后一步。他的目光是毫无克制的灼烈与炽热,带着夹杂不清的恨与痛。他终于不必把她当成一个属下而有所顾忌,他们毕竟很熟。心底压抑了五年的情绪在此时毫无保留地释放,他真的很想问问她,虽然有些问题他已经知道答案,可是他就是想问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放弃他,然后转身投入人海里,杳无音讯,相见亦无期。
“为什么辞职?”
“为什么当年出了那样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
“为什么上次动手术之后不接我电话?”
“为什么这五年以来你都不接我电话?”
“为什么忘了我?”
他这几天加班累极了,晚上每每睡不着觉,现在连声音都有些沙哑。之宜只觉得心底一阵阵泛着涩意,就像小时候发高烧,迷迷糊糊地,头疼得快要晕过去。为什么?他自己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吗?他今天这样问她又是为什么?明明当年是他不要她了,是他去了美国,在杜茜茜身边的也是他,他现在反而来问她为什么?
五年前还不够痛吗?非要旧事重提?非要把最伤最痛的再不断拿出来回顾?让她知道自己当年的执着是多么愚蠢而可笑吗?
她冷冷地说:“你知道是为什么。/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现在纠结这些很没有意思。我们已经结束了,在五年前。”
“一一”,他低低地叫她,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
她听见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充满疲惫。
她知不知道这五年来他有多辛苦。
他们隔着很近很近的距离,她只要微微抬头就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睛。而他看了她很久,毫无征兆地,微微低下头,吻住了她。
他没有很用力,却也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只是以嘴唇贴上她的嘴唇,短暂的一刹。
她愣住了,那一刹的温软让她脑海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记忆屏障轰然倒塌,旧事排山倒海,一股脑呼啸奔涌而来,她想起很多很多的事,那个时候他们还彼此相爱,认为一定会有很好很好的未来。-6′妖`墈*书,旺- ?冕^费-越^犊?
他把头埋在她颈边,说话间带着濡湿的热气。他顿了顿,继而很笃定地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晚上的饭局沈与续并没有来,耿时文临时拉了他去开会,说新的实验数据有问题。于是季知明带着Linda,还有几个部门里比较要好的同事一起去吃了一顿饭。
季知明放飞自我似的一杯接着一杯,他不仅灌自己还灌之宜,灌到一半才醒悟过来她手术才恢复不久,于是掉转矛头去灌别人。灌来灌去,最后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
之宜一一向几位同事道了谢,然后替他们打车,目送他们离开。人就醉了情绪就容易激动,好几个相处得很好的同事喝着喝着就哭了,其实她也很舍不得,只是在舍不得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