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雨琢磨了半天,还是无法理解:“……还有那次,他跟同事聚餐,有人掀我们的摊子,他还帮你出头。¨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你都忘了”
“那次事发突然嘛,他来不及反应。而且,同事跟同学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不都是熟人”
郑好低着头,沉默不语。
同事朝夕相处,不需要伪装。老同学就不一样了,十年八载才见一回,当然想把最光鲜最体面的一面留下来。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受,她也解释不清。
外面还在下着雨,窗户上蒙着一层水雾,郑大钱不能出门,只好咬着拖鞋满屋子溜达,一不小心脑袋撞上了桌腿,又郁闷地跑到郑好跟前,呜呜地求安慰。
郑好心情烦闷,敷衍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又塞了片肉干,把它打发走了。
谷小雨拆开一包薯片,咔嚓咔嚓边吃边说:“其实啊,就算他觉得丢脸,也是人之常情。我刚开始摆摊的时候,也有些抹不开面。唉,毕竟是大学生,读了十几年书,最后连个正经工作也找不到,确实挺失败的。/r+u\w!e+n¢.·n+e,t′”
郑好揉揉她的脑袋,安慰道:“自食其力有什么丢人的。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摆摊了,卖袜子卖手机壳卖小饰品,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对了,今天回学校,我还碰到了以前的辅导员,她还让我给她拍了几张照片呢。她说,不管是摆摊还是上班,都是一种赚钱的方式,能养活自己就很了不起了。”
谷小雨捏薯片的动作一顿,斜眼瞟着她,幽幽地说:“谢谢你的安慰。但是,能不能别用你摸狗头的手摸我的脑袋”
“我摸狗头用的是右手。”郑好把左手从她头顶拿下来,伸到她鼻子底下,“这只手是专门用来抠脚的,你闻闻。”
“……”谷小雨呆了几秒,扑身上前掐住郑好,一袋薯片全洒在她身上了,“我鲨了你!”
郑好一边挣扎一边哈哈大笑:“骗你的啦!仙女怎么会抠脚”
谷小雨气得把食指塞进她嘴里,恨恨道:“让你也尝尝本仙女鼻屎的味道!”
郑好还真的舔了一下,点评道:“咸咸的,有股火锅味薯片的味道。^0\0?暁¨说^网′ \醉¨欣,章-踕^更~鑫¢哙¨”
两人一边打打闹闹,一边捡起沙发上的薯片。
“我说你啊,就是想太多了。”谷小雨往郑好嘴里塞了片薯片,“你平时挺大大咧咧的,怎么今天这么多愁善感像是从鲁智深变成了林黛玉。”
这什么鬼比喻郑好斜了她一眼。
谷小雨关切地问:“哎,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郑好没好气地说:“没有。”
“那你受什么刺激了是不是他的女同学特别漂亮,你自惭形秽了”
郑好啧了一声,“都说了,我不是吃醋。”
“没说你吃醋。”谷小雨冲她挤眉弄眼,“我的意思是,恋爱中的人,都会变得敏感。”
郑好拒不承认:“谁说我恋爱了”
“哟哟哟,”谷小雨揶揄道,“不是恋爱,是单恋,行了吧”
“……”郑好气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