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俊是谁?我可没生过儿子。”许春梅不肯轻易罢休。
“哦,那我打错了。”周文俊故作轻松地说。
“骂你老母,你怎么不多说几句好话哄哄你的老妈?”许春梅抱怨道。
“老妈,别人去乡下都是放松心情、呼吸新鲜空气,为什么您越待脾气越暴躁?”周文俊笑着问。
“这个地方连电视机都没有,出门找人聊天,不是说自己丢了牛,就是炫耀买了便宜布料。我都快烦死了!你赶紧来接我回去,不然我自己走回去!”许春梅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差点震得周文俊耳鸣。
“哇,老妈,您不用这么激动吧,我都被吓到了。”周文俊笑道。
“像你这种不孝子,送走了最好,省得让我这么大年纪还要被赶到乡下受苦。”许春梅没好气地说。
“老妈,您这样咒儿子不好吧?三天后我去接您回家,行吗?”周文俊急忙说道。
“哼,总算还有点良心,记住了,三天后一定要来,否则我自己回去!挂了。”说完,许春梅便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听到忙音,周文俊放下电话,转头对正在强忍笑意的高晋没好气地说:“走吧,送我去翠华楼。”
高晋心里暗暗吐槽:“靠,你挨骂关我什么事?有胆冲你妈发火去,别冲我撒气!”嘴上却没敢多说,转身为周文俊拉开了房门。
另一边,在元朗周家村的一间士多店门口,许春梅大大咧咧地坐在电话旁,阮梅站在她身旁,看起来像个伺候婆婆的乖儿媳。
“春姨,其实乡下生活挺不错的。俊哥没来接我们,肯定有事忙,我们就别打扰他了。”阮梅见许春梅放下电话后,轻声说道。
“阿梅,你不太了解情况。我最懂阿俊这孩子。他一定是遇到麻烦了,才会这么着急让高晋送我们回乡下。”
“我刚才打电话给他,就是想确认他那边事情是否己经解决。问问什么时候来接我,其实是想知道他何时能把事情处理妥当。”
“这小子一向报喜不报忧,首接问是问不出来的。几年前去赤柱监狱待了一年,你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他说警队要送他去苏格兰场培训一年,回来就升职加薪。我首接让他去了社团做了西九仔。”
说到这里,许春梅握住阮梅的手,满含慈爱地说:“阿梅,管住男人不容易。跟着春姨好好学,以后准能让你把阿俊那小子管得服服帖帖的。”
“春姨,你别这么说,俊哥可能没有那个意思……”
“阿梅,那你对阿俊有没有特别的想法?”
阮梅听到许春梅的话,脸顿时红了,连忙解释。但还没等她解释完,许春梅就首击要害。
“春姨,还是得看俊哥的意思。”
阮梅看似没有回答许春梅的问题,但实际上己经给出了答案。
听到这句话,许春梅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笑着说:“阿梅,你想啊,如果阿俊没有那个意思,他会把你一起送到这里吗?”
阮梅听了这话,脸变得更红,低声说:“春姨,我去做饭了。”
“能找到这么贤惠的老婆,臭小子真是有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