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尧垂眸望着她,眼神温柔,轻声道:“再见。”
仔细听,能听出这普普通通的两个字下面,藏着隐匿的留恋。
可惜苏婳没仔细听,整颗心都扑在顾北弦身上。
她脚步飞快地走了,像一阵风一样。
顾谨尧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那抹纤细单薄的身影,顺着走廊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直到完全看不见,他才缓缓收回目光,漆黑的眸子更加幽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湖。
苏婳来到一楼,和顾北弦碰面。
两人出了私房菜馆。
一出门,苏婳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顿饭吃得真是累啊。
可是不叫顾北弦过来,万一以后被他知道了,肯定又不高兴。
本就岌岌可危的婚姻,得好好呵护。
两人上车。
车门关上,顾北弦忽然抬手,把苏婳勾进怀里,捏起她的下巴就亲起来。
越吻越狠,蛮力十足,像跟谁较劲似的。
亲得这么用力,其实毫无快感可言,不过苏婳没推开他。
没办法,自家男人,只能惯着了。
这边,顾谨尧拿着苏婳的画,开车离开私房菜馆。
回到住处。
刚一坐下,就接到母亲从国外打来的电话,“听说你去见顾北弦了?”
顾谨尧微微皱眉,淡应一声。
“你答应过我,不会去见那家人,我才同意你回国的。”
顾谨尧眉眼漠然,“我请苏婳吃饭,他自己来的。”
“苏婳也是那家的人,你好自为之吧。”母亲挂了电话。
第53章 不服不行
苏婳左手手指,接连做了两个月的复健。
灵活性恢复得差不多了,重回古宝斋。
一进门。
就看到店里的鉴宝师崔寿生,手拿一个超大的放大镜,正对着柜台上一幅古画细细端详,以验真伪。
苏婳经过的时候,随意扫了一眼。
是郑板桥的墨竹图。
她从小练笔,最先临摹的就是郑板桥的墨竹,打眼一瞅,就能看个差不多。
崔寿生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问卖画的人:“你打算卖多少钱?”
卖画的是个衣着落魄的中年人,手笼在袖子里,缩着肩膀,说:“这是郑板桥的墨竹图,我们祖上传下来的,不到迫不得已,我也不想拿出来卖。我打听过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