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这就打。”杨飒拿起座机拨打财务室的电话，还没拨通他又放下了话筒，“哎，，跟你谈件事。”</p>

“什么事啊？噢你不会又想反悔了吧？”露出鄙视的表情。</p>

“不是不是，是正事。来来，你先坐。”杨飒把住的手臂把她重新带到藤椅前坐下，又招手让刘熙把另一张藤椅搬过来坐到的对面。他看着说：“这样，我想求你帮个忙。”</p>

“什么忙？”疑惑地看着杨飒，大眼睛扑闪扑闪的。</p>

“嗯，你不是在其他美术班也做模特嘛，这样好不好，你帮我去拉些学生过来，我给你提成。”</p>

“多少？”</p>

杨飒伸出三根手指：“这个数？”</p>

“三千一个？”瞪大了眼睛。</p>

“出不了那么多啦，三百！”</p>

“我呸！杨飒啊杨飒，你是越老越抠门了呀，你知道外面的行情不？其他美术班的提成可比你高多了，至少都是一千五一个了。三百！亏你说得出口！”</p>

“一千五？”杨飒愣了一下，回头看向孟桐，孟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p>

“妈的！怎么突然涨了这么多？去年才三百的呀！”杨飒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我就说呢，今年的学生都跑哪去了，原来都被人贩子卖到别的美术班去了，我靠！我靠！老孟，这情况你怎么不向我说？”</p>

“我说过了的呀，”老孟慢条斯理地说着，“过年前就跟你说过了，现在外面的美术班为了拉生源，都下血本了。可你说没关系，我们学校的教学条件好，师资力量强，生活环境美，自然会有学生来的，不必在乎别人怎么做。”</p>

“可你也没跟我说外面拉一个学生就有一千五的提成啊！”杨飒恼火了。</p>

“可你也没让我说完啊，才说一半就被你堵回来了，我还说什么说。”</p>

“你！”杨飒指着孟桐说不出话来，他扭头重重地出了几口气，眼珠子盯着地下沉默了一会，狠下心来对说：“好吧！我出一千六！你把你那帮做模特的姐妹们都动员起来，帮帮老兄啊。”杨飒的表情无比虔诚。</p>

“一千八！”却丝毫不为所动，从挎包里拿出化妆镜给脸上补妆，还翘起了二郎腿。</p>

“你！”杨飒强忍住怒火，起身走回办公桌后坐下，“一千七！”</p>

“一千七就一千七！”马上就把化妆镜塞回包里，起身就往门外走：“可不许反悔！这么多人听到了的。还有啊，我先去财务室结今天的账，你现在就把协议拟好，我等会就来拿。”正准备带关房门，又探头进来对着杨飒说：“你怎么还不打电话？”</p>

“好啦好啦，”杨飒不耐烦地拿起电话，“我这就打！”</p>

“不得了不得了啦！”一位中年妇女跌跌撞撞地冲进屋子，将撞得一个趔趄，又被撞回到屋里了，“不得了啦，杨校长！”</p>

“哎呀！唐姐啊！你这是搞什么嘛？又出了什么事啊！”杨飒极不耐烦地一拍额头，“啪”地将电话重重地扣下。</p>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中年妇女失魂落魄，大口地喘着气，手脚痉挛般乱舞着：“蓝月！蓝月她”</p>

“你这是干嘛啊？烦不烦啊，蓝月她又怎么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