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密集地敲打着滨海开发区一栋高档住宅楼的玻璃窗。?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窗内,风雨的呼啸声中,男女的喘息、呻吟交织在一起。
金晓峰心里愤懑不平:“连黄花姑娘都不是,还说什么为了学费?害得老子鞍前马后小半年。”
正想着,耳边似乎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但随即被他充血的脑子抛到一边。
躺着的女人因为对方的动作上半身从枕头上猛地弹起,披散的长发半遮掩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诧。
“你他妈什么表情?”女人的眼神让金晓峰更不爽了,刚想吐脏,脑后一股可怕的力道传来,脑袋“砰”地一声不受控制地栽进床垫里。
眼角的余光里,他看到一只粗大的手掌将女人的脸整个儿覆住,仰面按进枕头里。
“他一只手把我给摁住了?”金晓峰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随即猛烈挣扎起来。
扣住他右侧脸颊的力量大得惊人,却仅仅束缚着他的头,肩膀以下的身体几乎未被压制,这使他轻易扭动着,从侧卧变成了跪趴。
他用双手撑住脑袋两侧,双膝蜷起,脖子拼命向后缩,全身筋肉暴起,猛地发力,“菜B,等老子起来……”
纹丝不动!不,不止是不动!他的脸还在继续向床垫里陷,席梦思的弹簧开始发出“咯咯”地呻吟声。
金晓峰的脸憋成紫红,露在床垫外的眼球瞪得几乎脱眶,深吸一口气,“啊~”
……
金晓峰的整个脑袋几乎都陷进了床垫中,仅有左眼的一角在外,艰难地喘息着。
视野里,旁边的女人己经停止了挣扎。^墈¢书·屋+ ?更?芯?醉*哙?
“草,老子要被闷死了……”金晓峰的意识开始涣散、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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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金晓峰家中拉起了警戒线,几名警服人员忙碌着拍照、采集证据,一名西十几岁身材精瘦、面容干练的中年警官走了进来,“什么情况?”
市局新任刑警支队队长王斌,由省城调来。
一名绑着马尾辫的年轻女警走过来报告:“死者是凌峰地产的副总经理金晓峰和附近高校的一名女学生。死因是窒息。”
王斌边戴手套边走向卧室,见女警没了后文,诧异地“嗯?”了一声。
女警沉声道:“俩人都死于窒息。”
王斌了然:“团伙作案。”
“不是……”女警脸色凝重,“两名死者面部按压痕迹显示来自同一名凶犯的左右手。”
“嘶~”王斌此时己走到床前,眼前景象让他错愕当场。
他盯着凌乱的床铺和被蹬到破烂的床垫,沉默半晌,抬起头,用双手做了个向下压的动作,“凶手就站在这里,用两只手同时按住两个拼命挣扎的成年人?一个还是目测两百多斤的青壮年男人?然后,把他们活活闷死在床垫上,期间他们不但挣脱不开,连高声呼救都做不到?”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补充道:“女性受害者是被用手捂住口鼻窒息的,还不是面朝下无力反抗的姿势。”
现场无人应答。
王斌捏了捏眉心,换了个话题:“凶手是怎么进来的?”
“从厨房窗户。”
“嗯?”王斌再次愣住了,瞪着发言的中年男警官,“老周,你没搞错吧?我是想问你凶手是撬锁还是破门!这是是11楼,上面还有7层!他怎么走窗?”
名叫老周的男警领着王斌来到厨房,地上还残留着碎裂的玻璃渣,他拉开窗户,示意王斌探头往上看。+w`d?s,c¢w¨.·n¢e_t^
王斌先是小心地探头向上张望,随即整个上半身都猛然探出窗外。
他一手死死抓住窗户上沿,另一只手朝屋内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