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一挑,毕少白冷冷一笑,不屑的看着担心不已的裴九幽,“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个?”他岂会在乎她是否是完璧之身,他在乎的只是她是否会喜欢上他。
“毕少白,你给我清醒清醒,小沫儿可是和亲公主。”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裴九幽攸地转过身,双手按住毕少白的肩膀,俊美而慵懒的脸上第一次没有了笑容,而是转为深沉的严肃,“她的身份是不会允许你和她在一起的。”
“那我就踏平大燕朝,让她不再是一朝公主。”甩开裴九幽的手,毕少白狂傲不已的宣誓,既然她是和亲公主,那么他就替她取下这个头衔,让她只能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不是被两国之间用来和谈的条件。
“你疯了,那可是小沫儿的国家,她会任由你踏平她的家,踏平她父皇的疆土吗?”头剧烈的痛了起来,裴九幽一脸无力的看着毕少白,他一直以为他只是心动了,可是却不知道他竟然会有如此浓烈的感情。
“再者就算等你破了大燕朝,可那要多少年,说不定小沫儿已经和我二哥生儿育女了,那个时侯你还要她吗?”看着目光悠远而深邃,丝毫不曾软化下的毕少白,裴九幽再次的开口,“就算你能接受,那她呢,小沫儿愿意接受一个不是她相公的男人吗?”
“我不会在乎,她必定也不会在乎。”说得极有自信,毕少白倨傲的抬起头,俊朗的脸迎着冷风,她根本不在乎那些庸俗的事情,他只要她心里有他就可以了。
门口,裴傲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伸手开门,只是背对着身后同样要出门的一辈子,背影挺立的坚硬,一贯总是冷峻内敛的面容之上,第一次有了裂痕,毕少白可以不在乎她已经不贞的身体,而他同样不在乎,可是为什么情儿却要那般的决绝?
心剧烈的痛了起来,脸色愈加的yīn沉而晦涩,裴傲冷沉下双眸,他甚至可以明白毕少白的自信来自何处,他了解伊夏沫,而他自己同样也了解,她不是那种拘泥琐事的人,就算已经嫁人生子,如果她心里有毕少白,她必定会毫不犹豫的追随而去,如同刚刚她毫不避讳自己对凤修的保护,可是情儿,为什么你要如此的狠心,那样的折磨自己,伤害自己,为什么你却不能有伊夏沫的洒落和坚定。
无声的来开门,看了一眼院落里的两个年方二十的俊朗身影,裴傲身影骤然间飞掠而去,不动声色的消失在长丰园里,而屋子里的易秉章此刻才终于敢舒了一口气,裴王爷只是一个背影就给人无尽的压迫。
王妃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当着王爷的面说要拼死保护凤丞相,而对王爷却弃之如敝履,毕将军就更大胆了,人还在裴王府,王爷还在屋子里,他竟然敢要踏平大燕朝,要带着王妃离开,易秉章再次的抹了抹都上的冷汗,回皇宫之后,他一定要给自己熬一副安神定心的药来。
匆忙的给院子里的裴九幽和毕少白行了个礼,易秉章慌乱的除了长风院外,回宫那些药,顺便给自己再抓点安神的药,朝中的大臣果真都是深藏不露,看不透,猜不明。
坐在马车里,易秉章闭眼小憩着,忽然感觉马车转了一个弯,到皇宫的路应该是笔直的,错愕之下,易秉章快速的掀开马车帘子,冷风之下,却见不远处的亭台下,站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厚重的衣服,不是掩嘴轻咳着,顾不得许多,易秉章对着赶马车的小厮喊道,“快停车。”
“易太医不用多礼,本相只是想要知道王妃的伤势如何了?”优雅至极的轻笑着,冷风之下,凤修脸色被冻的惨白,扶起要行礼的易秉章。
还真有jian情哪?易秉章手颤抖了一下,原本只以为裴王妃够大胆,可是此刻,看着身体极度虚弱,根本不能chuī风的凤丞相在寒风之下等着自己,只为了解裴王妃的伤势,原本只只感觉一股莫名的yīn寒。
“回禀大人,王妃体内的毒已经无碍了,肩膀处的伤口也开始结疤,只要细心调养,半个月便能痊愈。”嗓音颤抖不安着,越不去想,可是原本只却依旧想起刚刚在纱帐外,听着裴王爷和裴王妃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