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西吓了一大跳:“当、当然是救他!”
“我看不像,瞧瞧这身上的擦伤……”大夫将肖楚衣襟扒开,露出后背给凤临西看。
“这……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凤临西只看一眼那惨不忍睹的背部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可她也没办法,若不然她真没别的本事把他带来医馆。
“还有没有的救啊?”凤临西道。
那大夫双眉一立:“你这是在质疑我?”
“不敢不敢,当我没问。”凤临西知道行医的人脾气多多少少有些怪异,比如那个薛棠。于是低眉顺目地站到一旁。
那大夫拿出许多瓶瓶罐罐仍在病榻上,随后开始解肖楚的腰带,行至一半手中却一顿,转头看凤临西:“你是他什么人?”
凤临西摸摸脸:“我说我是他儿子你信么?”
见大夫翻了个白眼,她才正经道:“我是他妻子!”
“真的?”大夫表示怀疑。
“真的!”凤临西点头,一幅我可诚实了的表情。
于是大夫便一把扯开了肖楚的衣服,三两下扒了个精光。
“你你你,你做什么也不先打个招呼!”凤临西叉着五指挡在自己眼前,嘴里惊呼,贼溜溜的眼睛却从她那毫不遮掩的指缝中朝肖楚的肉体窥探过去。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呢,我可是问你了,你说你们是两口子的。”大夫发现这人可真难伺候。
“那啥,我去外面坐坐。”凤临西屁股一抬掀起帘子去了大堂。
她虽然肖想那男人许久了,但她也是个矜持的女子,对,要矜持。
到了大堂屁股还没坐热,凤临西就见街上闪过一个青色人影。
这个小镇并不繁华,来回马车并
不多,何况是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的。凤临西一眼就认出那是昨天来接他们的人。
刚想叫一声告诉他他们在这里,声音到了嗓子眼儿却又被她咽了回去。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滋长,转头看着那将肖楚与她隔绝在两个空间的灰色布帘。也许,她渴望了很久的自由就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如今她已经二十了,她没有时间再去试探肖楚的心,没有精力去应付步步危机的朝阁内乱。该是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想通之后,凤临西豁然开朗。肖楚,也许就是她人生中的一场镜花影,可望不可及。
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搜了个干干净净堆在大堂的柜台上,最后悄悄掀开布帘的一角留恋地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人,凤临西揣着那只短刀转身离开。
待那大夫再出来的时候,哪里还见得到凤临西的影子。
医者父母心,又见柜台上放了不少银钱,大夫只好勉为其难地将这半死不活的病人接下。
云青此行没带回肖楚不说,还让慧灵小师傅受了重伤。当他心惊胆颤回到京城的半月山庄时踟蹰了半日才做好了心理建设去向主子请罪。
肖桀在京城中收到肖楚送来有关于肖瑾的消息,立马召集忍受到半月山庄救人。薛棠找的那些守卫不堪一击,只是肖瑾手无缚鸡之力这才让她关了那么久。救出肖瑾之后,肖瑾并未离开山庄,因为他发现这个半月山庄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他是已死之人,这么贸然没露面万万不妥,倒不如将这里当做筹谋之地。
“主子恕罪,云青办事不利,未能将王爷带回。”云青单膝跪地,垂头道。
隔着一扇水墨屏风,里面一个人影缓缓走出。
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绣纹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青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月白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发带交织在一起飞,犹如皓月之姿。
男人凤目一瞥,与肖楚颇为相似:“愚蠢。”
冷冷两个字让云青很是汗颜,他家主子别的不行,就是脑子好使的过分,跟随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一点聪明才智都没学到,云青自己都有些鄙视自己了。
“我辛辛苦苦设这么大一个局,你倒好,不仅让那小秃驴受了重伤,还把肖楚跟丢了。”
其实让云青安安稳稳接回肖楚而不被人发现行踪,很简单,但是他想趁此向太后宣战。
肖楚递回来的消息告诉了他回京会经过的路线,他便故意将肖楚必经之地的文书全部清除。这样的异端行为必然会引起太后的注意,当然以那女人的智商估计也只能觉得是肖楚在京城的旧部所为。只有一条道撤了文书,说明他们一定会路过这些地方。故意引得杀手出现,然后生擒,逼出一份供书交给忠武侯司马跃,由他去向太后讨个说法。只要将太后的丑行昭告天下,他们的第一步便成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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