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听他这么说,终于能放下心来。
“准备热水,给她泡一泡,浑身冻的跟个冰棍儿一样。”薛棠晃了出去给她煎药。
戎城被肖楚请过来的时候还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肖楚对于她的心意可是从来都没有表过态,更谎说主动找她。
但是听完肖楚的请求,她真的很想打断自己的腿,方才为什么要连走带跑地送上门儿来。
“王府里没有侍女,我又看不见,所以,只能劳烦公主了。”肖楚道,其实他还想了,若是戎城不愿意,他让肖桀在外面找一个也行,就是慢了点儿。
听见他这般说,戎城竟然一口答应了,不为别的,只想着自己给她洗总比让肖楚亲自来好吧!
熟不知,那两人之间什么该做不该做的事情早已做遍了。
当然,指望戎城能给这情敌好好洗个澡,那是不可能的。
温热的触感贴在肌肤上,凤临西觉得舒服极了,只是哪个没轻没重的在给她洗澡,这又掐又搓的还能不能好好洗了。
戎城给她穿好衣服之后,基本也发泄完了。给她搬上床之后,凤临西便悠悠转醒。
她没想到当她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的既不是薛棠气急败坏的脸,也不是幻想中肖楚深情款款的眼神,而是这么个明艳照人的情敌。
此时,看着那张停在自己上方,即便放大很多倍也毫无瑕疵的脸,凤临西第一次庆幸,亏得肖楚是瞎了!
看见是戎城,她可以理解方才洗澡时那又搓又掐的感觉是哪来的了,并且要十分感谢戎女王的善良,对她仅仅是搓一搓掐一掐而已。
“醒了?这样就醒了你可也真是个贱命。”戎城将被子呼啦一下给她盖上。
哪有这么说人的啊!不这样就醒,难道跟肖楚一样昏睡个把月再醒?
凤临西看她转身就要走,连忙道:“哎哎哎,被角帮我掖一下。”
戎女王听到她的话,无比可笑又恼怒地转头看她:“你还真要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不帮就不帮,我自己掖。”见她一脸不高兴,凤临西也就不劳烦别人了,自己伸手将被子给掖严实了。
见她又要走,凤临西赶忙又招手:“女王大人别急着走啊,我能问一下我是怎么出来的吗?”
回想起沉入水牢时的窒息感觉,简直是让她汗毛倒立,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活着回到这里,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
这个问题是戎城最不想提及也是最不想去相信的,所以在凤临西自认为问了一个能心平气和讲话的问题之后,戎城的脸色更臭地摔门而去。
啧啧,年纪轻轻这么容易发火,应该让薛棠看看的。
戎城前脚走,后脚门又被打开。
待看清那熟悉的身影,凤临西赶紧闭上了眼睛,忽而又觉得不对,反正他也看不见。
“醒了?”肖楚行动自如地绕过桌椅屏风,走到床前。
凤临西不知道他怎么会这般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话,只得以不变
应万变,闭嘴不言,装作昏迷的样子。
肖楚没听到动静,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喃喃道:“明明说醒了的。”
见依然没有反应,肖楚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又默默离开。
来不及多做思考,凤临西很快又陷入沉睡。待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薛棠煎好药送进来,就见凤临西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来来来,我问你,肖楚他怎么了?”
怎么会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
“他?好好的啊,除了眼瞎之外,比起你好太多了。”薛棠本以为遭此一番罪,凤临西至少也要卧床几日方能恢复,没想到转眼又跟个猴儿一般一窜三尺高:“把药喝了。”
凤临西接过碗,边喝边问:“我是怎么出来的啊,明明慕言把我关在了那种地方。”
皇宫的水牢啊,可不是一般的官府大牢。她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肖瑾人性未泯灭,想了个把她救了出来。
“自然是你的大英雄把你救出来的。”薛棠酸酸道。
“肖楚?”凤临西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提着一柄长剑,带着一个肖瑾,就只身去了皇宫把你捞了出来。”薛棠道。
“我去,这也太帅了吧!”凤临西听后,立马花痴起来。果然英雄救美这种浪漫故事就是百听不厌。
“可是,他怎么会去救我呢?”这是她想不通的,难道已经对她以前所做之事释怀了?
“这你就得自己去问他了。”薛棠顿了顿道,虽然他从肖楚闯宫的那一刻起便知道了原因,但他却不想说给面前的人听。
凤临西喝完药,就钻进被窝儿休息,毕竟大冬天在水里泡了三日可不是说着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