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áng榻方寸之间,锦帐四围之内,从昨午时至夜半,更是个极乐销魂之地。
连晚膳都抽不出时辰吃,只把这数年的积存倾囊而出,她不也很欢乐的受了。
这毒妇惯爱两面三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遂看向肖姨娘又问:“福安前日说你住的房里边角漏水,管事可有遣工匠前去修葺整理?”
肖姨娘不曾想他竟挂怀,怔了怔连忙笑着回话:“已经好了,不但重整屋顶,还装修了旁处,粉漆了四壁廊柱,像新盖的一样。着实也要谢大夫人多费心,那些日邀我宿她院内,好生一番打扰。”
“她果然多费心。”常燕熹笑了笑,自抬手执壶倒茶。
肖姨娘暗瞟他神色平静,趁热打铁问:“老爷买了宅子,我们何时搬去呢,有个准信也好趁早收拾箱笼!”
常燕熹不露声色问:“此话何解?宿在这里不好?”
肖姨娘笑道:“我们是老爷的侍妾,老爷去哪里,我们自然要跟去哪呢!”
潘莺暗忖她此话说的倒也无错,即听得常燕熹厉声道:“夫人坐那么远作甚?怕我吃你不成,近前来,我要问你!”
她只得上前,语气有些无奈:“老爷要问什么?”
常燕熹问:“你如今是当家主母,你说,那三进的院落怎么分配方安妥?”
潘莺微怔,他不是说不带肖姨娘她们过去么,怎地又变了卦?男人心,夏日的天儿!
转念一想,带去也好,不失为摆脱他的好法子,谁受得了他那般折腾,会要人命!
遂颌首,认真核计:“东西厢房还有后罩房由姨娘们挑捡合心的住就是。”
常燕熹问:“那你弟妹住哪里?若有客来又怎么安置?”
潘莺提议:“可再住回白家胡同。”
常燕熹明白了,巧姐儿还小需得人照顾,她便有借口住回去,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盘。
慢慢的吃口茶,再扫过肖姨娘三人,语气淡道:“院落狭小,行动不便,住不下这许多人,你们仍居此地,衣食住行优渥无愁,毕竟......” 他微顿:“堂嫂没少收我的俸禄,自然不敢怠慢你们。”
肖姨娘道:“怎么行呢!我们离不开老爷!府里也没这规矩!那里既然狭小不便,这边房间院落众多且宽敞,老爷何必舍近求远,住这里不好么?”又朝潘莺道:“若是夫人的弟妹在此住不惯,搬去住也合宜,夫人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