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看工程队进来了,所以偷鸡摸狗的事也跟着来了。这事常见,我们以前的工体宿舍还经常丢东西呢。只不过大伙都是民工,也没丢啥值钱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可我这小卖部在下面,那小偷却直接往楼上爬,难不成是知道上头住着个有钱人?”小叔看了眼温敬,若有所思,“会是熟人吗?”
“小叔,别寻思了,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人。”温敬有些紧张,在视线范围里寻找可以掌握的东西,最后捏着不知道谁喝剩下的半瓶水,反复揉搓。
她这么说,小叔心里就有谱了,也不再问。那桌上有人电话响起来,没说两句,就递给了温敬。
她一开口嗓子就发疼:“是晚上在饭店堵我的人。”
“嗯,已经报案了,警察正在连夜找那伙人。”
温敬舔了舔嘴巴:“陈初睡了吗?”
电话那头风声呼呼的,他似乎在外面奔跑,又似乎只是安静喘气。很久没有回应,她几乎以为他已经不在,可又能那么强烈地感觉到他的气息。她不确信地喊了声他的名字,又是好半天,才听见他迟缓的回应。
“嗯。”
杂声在这一瞬间都消失了,温敬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离开这里吧,算我求你了。”
她似乎能想象出他说出这句话时的模样,五官严肃,没有一丝笑容,口吻带着恳求,可眉目不会温柔。他一直坚硬,像块打不弯的铁。
他笔直地站立在土地上,一手拿电话,一手掐灭了烟头,动作协调,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不会拖泥带水。
温敬揉揉眼睛,笑了,也妥协了,答应他:“我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