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梁清了清嗓子,到底还是问了句。
“回主子,燕坞。”
门外的人答复很快。
“你进来。”
太阳穴钝疼的燕梁坐起身,把衾被从胸前拉盖到膝上。
门外的人倒是很熟悉流程。他先是在门口卸下了尖锐利器,然后脱掉了满是寒气的外袍,有些泥泞的黑色长靴也被脱下堆放在了门口。
燕坞身着单薄的里衣向着床榻的方向走,他拨开层层蔽目的珠帘轻车熟路的来到燕梁眼前。
“主子。”
燕坞敛眉垂眸,乖顺的轻唤了一声。还不等燕梁发话,他就自顾自的脱掉了身上的最后一层布,然后顶着对方怔愣的目光爬上了榻。
“睡吧主子,这样会舒服一点。”他把胳膊垫在燕梁脖颈下,亲密无间的搂着他的王爷。
“你……”燕梁全身僵硬,不知道这个奴才是哪来的胆子。
燕坞率先闭了目,隐去了眸子里的那丝痛苦和哀伤。
自己还真是不要脸,一边想着放过彼此一边又犯贱的爬上了榻。
燕梁还没缓过神,他被迫躺在燕坞臂弯,意料之外的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
安神香的味道?不,不是,比安神香要淡一些,但是很好闻。
燕梁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他的味道像安神香,而是安神香的味道像他。
自己真的忘了什么吗?可是自己只记得有这么个人,并不清楚与这人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竟然不反感和坞共处一室。相反,还十分的蠢蠢欲动,想摸……
他喉咙蓦地发紧:“本王记得你的背伤了,敷过药了吗?”
“谢王爷关心,敷过药了。”
燕坞闷闷出声,把燕梁抱的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