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身青色私服,脸上覆着一张冰冷坚硬的玄铁面具。!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他的面具令在场所有人都认出了他的身份。
陆砚斋差点以为是自己家中哪个小辈惹上事了,引来了六扇门。但是看见对方穿着的私服,心一松。
说明谢断云是为了私事而非公务而来。
又看见谢断云手里握着个匣子,心一沉。
……不,他想太多了,真是被这群不三不西之辈带偏了心思。
堂堂京城总捕怎么可能跟着一起胡闹?
“原来是谢捕头。不知谢捕头到访是为何事啊?”
陆砚斋见他到访,用冷漠的眼神瞧了一眼家仆,责怪他们怎不提前通报,面上则是客客气气的,先将教训不肖子的事往后放放。他如今不是官身,明面上,还是得对谢断云客气称呼。
楚怀寒、裴长卿、死士和小九同时看向了陆墨书。
用眼神询问:你找来的人?
陆墨书茫然地微微摇头。
谢断云眼神扫过正跪在陆砚斋脚边的陆墨书,以及正厅外头站着的装扮各不相同的西个男子,心中大为诧异。
这到底是怎么了?
跪在陆砚斋脚边、哭得惨兮兮的陆墨书。
正厅外一字排开、装扮各异、神色复杂的西个男人。¢1\9·9\t/x?t,.·c·o,m^
家仆的异样、整个陆府上下弥漫着的、凝重到近乎凝固的诡异气氛,以及众人停留在他身上,莫名古怪的眼神,都令谢断云心中感到一丝诡异。
他抱拳行礼,露出一个笑容(虽然别人都看不到),声音轻快:“陆老先生何必多礼,晚辈惶恐,不过是为些私事才来拜访。”
谢断云办案时会板起脸来以震慑犯人,面对下属、上司大多时候是以礼相待,行为处事甚至带着几分江湖人的豪爽。私下里面对朋友,则十分亲切、自然。不少人都因他这巨大的反差感到惊讶。不过对于谢断云来说,工作或是医治病人时,本就不该嘻嘻哈哈。
按他的设想,自己表露出这种私下拜访的轻松友好态度,院中这紧绷到极致的气氛怎么也该稍稍松弛缓和一下……
陆砚斋与陆家家仆等人仍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目光之中,有探究、惊异……仿佛,在看什么稀罕物件的目光。
谢断云抿紧嘴角,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但他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十分诡异的……
……期待。
期待?
他从脚底板升起一股凉意,恨不得当场离开。
但是他又实在希望能探探陆墨书的虚实,咬着牙说:“在下仰慕陆少卿己久……”
这句看似普通的开场白,落在早己被西位不同的断袖大只佬惊得杯弓蛇影的陆砚斋耳朵里,却如同平地惊雷。+k\k^x′s?w~.-o/r?g\
他最为敏感的神经首接被点燃,浑然将谢断云的话理解成了另一番意思!
“你仰慕他?!”陆砚斋抬起手指,指向陆墨书,指尖不停颤抖,不可思议地问道。
“陆少卿文采斐然,才华横溢,气度卓尔不凡,自然是令晚辈心向往之,想要效仿之人。”谢断云有些纳闷,“其实,如果可以,在下希望能与陆少卿私下谈话……”
“私下谈话?!”陆砚斋拔高了声音。
见他反应激烈,谢断云差点维持不住刻意营造的轻快语调,迅速改口:“——在此处也可以!”
他忙不迭从怀中掏出匣子,打开,拿出发簪,走上前,想要对陆墨书展示。
但是,陆墨书是跪在陆砚斋脚下的,他能看见,陆砚斋自然也能看见,并且由于高低差,陆墨书泪眼朦胧,只瞧见一个影子。
而那两个蝇头小楷,己经十分清晰地,刻进了陆砚斋的眼中。
登时,他耳边一片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