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我那叫比方,听不懂人话啊,咋你为数不多的人性又减少了?要退化成畜生了?”石头不让人,两人吵的有来有回的。
有金有银看戏,两个脑袋四个眼睛都看不过来了,忙的跟探照灯似的,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石头哥,雷五哥,该掉头了吧?”最后还是有金好心提醒,这俩人才停止菜鸡互啄。
旁边,穆常安分好肉以后,拍拍手问,“你打算炖哪些肉,我给挑出来。
野猪肉比较腥,这四头猪还没有放血,腥味重得提前泡水,把血水泡出去。
做出来才好吃。”
“吃就吃好的。”甜丫秉持不亏待自己的原则,小手把箩筐里的排骨、猪头、猪蹄、五花肉等都挑出来。
太瘦的还不要,野猪肉本来就柴,经过久炖脱水就更难吃了。
所以她尽量选肥瘦相间的部分炖。
穆常安无有不应的,甜丫点一样,他就拿出一块砰砰砍成小块,丢进一旁的大缸里泡水。
小块方便吃,也好泡出血水。
肉切好,石头那边另一头母猪已经烫好毛了,排队等着刮毛。
“甜丫,走,出去看看肠子洗的行不行?”翠妞湿着手来喊人。
甜丫听到刮毛,脚就有些挪不动了。
咋办?
她还想听呢。
穆常安注意到了,看看被抬过来的黑毛野猪,他懂了。
放下手里的刀,朝两人走过去。
“翠妞,我和甜丫说句话,你先出去,一会儿她就过去。”穆常安说罢拉着人就走了。
甜丫还真以为他有事呢,竖着耳朵等人开口。
没想到男人一手扶墙,看着自己的眸底满是笑意,“喜欢听刮猪毛的声音?”
嗯?
甜丫愣了一下,接着脸爆红,有些窘迫,这个爱好听着咋那么羞耻呢。
“嗯?”穆常安揉揉甜丫低垂的脑袋,忍着笑说:“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每个人喜欢的东西不一样,很正常。”
闷笑声在头顶炸开。
甜丫一下子炸毛了,气鼓鼓瞪着人,咬牙切齿的拧他一下,“你要是不笑,这话还有几分可信。”
看男人笑得直不起腰,甜丫更气了,“喜欢听刮猪毛声音怎么了?
你还喜欢亲…呜呜呜”
穆常安及时捂住甜丫的嘴,讨饶道:“错了,我错了,不该笑你,这头猪等你回来我再刮猪毛,如何?”
他抛出诱饵,甜丫装模作样的思考一番,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哥,你俩说完了没?猪皮都要冷了。”石头和雷五起哄喊。
“来了,来了。”甜丫甩开穆常安,快步跑出院门。
下定村,陶家。
“爹,上定村那伙流民不知道打哪弄了不少野物,听说光野羊都有二十多只呢?”
陶才礼撞开门,顶风冒雪的扑进来,眼里闪着贪婪的光。
陶里正睡得正酣被惊了一下,直接从炕上掉下来。
陶才礼忙去捞,他哪里捞的动,一头栽老头身上,把半起身的老头压个半死,死鱼眼都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