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沈若薇便晕倒过去,不省人事。
迟御怒发冲冠,无比凌厉的眼神扫向柳婉儿,她霎时吓得如鹌鹑,瑟缩着不自觉的躲向一边。
簪缨公主哭得也差点晕厥,沈若风扶住有气无力的她,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满是自责,“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替我承受这无妄之灾。”
“阿缨,姐姐断乎不会怪你,她是为保护你,你没有事,也就没有辜负姐姐的付出。”
沈若风看到这一幕,伤心和愤怒共同交织。
簪缨公主虽然保住了胎儿毫发无损,可沈若薇却因此而丧失了第一个孩子。
“若风,你带弟妹和若薇先离开,我必须处理这里善后。”
迟御杀心陡起,活了三十来年,能让一贯冷静自持的他情绪如此跌宕起伏的事少之又少,行军打仗也令他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
唯独爱妻沈若薇被人打到流产,激起迟御心中千层浪,恨不能将柳婉儿千刀万剐。
“姐夫,你自己小心,我会照顾好姐姐的。”
沈若风顺从的接过迟御怀中的沈若薇,将两个女人带回家的方向,沈若薇急需定照神医的救治,而簪缨公主也受到了惊吓,也需要定照神医把脉问诊。
柳婉儿从恍惚的神情中抽离出来,吃惊于她起先揍的人不是簪缨公主,心有不甘的叫住沈若风,“沈郎,把簪缨公主留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若风,你快带他们走,这里还有我,我会替若薇报仇雪恨。”
迟御拔出身上佩剑,打算让柳婉儿一命偿一命。
他们的孩子失去了,柳婉儿罪该万死!
此刻,柳婉儿的奶娘已叫来柳县令夫妇,柳县令带着一群县衙之人赶来,生怕宝贝女儿受到委屈。
“婉儿,你别怕,父亲和母亲来帮你了,哪儿来的贼子私闯县令府邸?”
柳县令偕同其夫人气势汹汹的来到柳婉儿身边,把柳婉儿护在了身后。
“柳县令非要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我安个罪名,那我只好不客气了!”迟御愤恨难当,偏偏柳县令一家不知悔改,还要诬陷他们。
“你这贼子休得胡言乱语,私闯县令府可是罪大恶极,给我把此人抓起来。”
柳县令指着迟御大喝,命令手底下那些官差将迟御捉拿。
迟御挥舞着长剑虎虎生威,将这些人全部打倒在地。
他带来的那群官差在迟御面前不过是群酒囊饭袋,根本不顶用,三两下便被迟御打得落花流水,在地上哎哟惨叫,半天爬不起来。
“我看你们谁还敢助纣为虐,柳县令和夫人养了名好女儿,把我妻子折磨到流产,你女儿今日非死不可!”
迟御看着眼前这群被柳县令当枪使的官差,倒也没对他们下死手,毕竟他们也是听命于人。
罪魁祸首还是这柳县令一家人。
如非柳县令教导无方,柳婉儿也不至于弄出人命来。
“你这贼子大言不惭,跑来本官县令府行凶,你妻子流产也是咎由自取,你敢动我家婉儿一根毫毛,本官要你全家陪葬。”
柳县令心里只有宝贝女儿柳婉儿,根本不在乎旁的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