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生抢先一步,对袁睿明解释道, “护子心切一场误会而已,差爷见笑。”
袁睿明浓眉拧成一团, 对此不置可否,又看向凌宴, “是误会吗?”
凌宴气喘吁吁正要开口,就听扶着李顺的王婶撒泼开嚎,“差爷,我儿是被凌家那叫秦笙勾引失了心智,知道她家遭了野狗,惦记狐狸精的安危过来帮忙,是他发现坑里的腐肉,哪曾想不小心凌家的夹子夹断了腿,他什么都没干,这厮竟诬陷我儿害人!”
好一出感情纠葛颠倒黑白的大戏,众人看王婶坐地扯谎惊叹非常,如此说来……竟是合理的。
李顺拖着半残的身子赶忙附和,“是,是,我担心阿笙才过来看看,闻到臭味便自作主张解决事端,不小心踩中夹子,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你放屁!阿笙也是你能叫的?”本来这个档口不该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可让秦笙躺着中枪,一直都冷静执行计划的凌宴顿时恼怒不已,气的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我家阿笙只五岁小儿神志怎会勾引旁人,李顺枉你一个天乾,恶事作尽还想把脏水泼到我媳妇身上,我呸!门都没有!官爷,且听我说……”
小门小户的妇人手段,净帮倒忙!李文生恼怒不已,赶紧高声打断,“阿宴,借一步说话。”
倒打一耙打嘴仗是不落下风,但当这痞子的面这样讲,根本是火上浇油!他急忙找补,做了个请的手势,眸中布满蛊惑原身的疼惜和怜爱,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讨好,和看李顺的眼神无异。
原身最吃这一套了,可凌宴不是她。
此言一出,便是村长无法再包庇下去被迫私了的意思,向来民不举官不究,所有人都来了兴致,两个捕快和村民,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凌宴,看她会如何选择。
是破罐破摔撕破脸皮,还是忍气吞声顾全大局?可这么大的事,多少钱能了哇。
系统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若她忍不住把事情捅出去,李顺吃牢饭,自己也跟着鱼死网破,她拖家带口,和秦笙同生共死,母女俩就是她最大的弱点。
秀才也千叮咛万嘱咐,以后要在丰乡村过活就不能逞一时意气,否则后患无穷。
这就是事实,让人不得不屈服的事实,理智告诉她,才刚安定下来,山又卖不出去,她那点家底不够去别处安家,更何况人物志也围绕着丰乡村,就像秀才说的那样,她要在这里生活,应该屈服于现实……
但她又不是机器能时刻保持绝对的理智,这口恶气她怎么都咽不下,阿笙一个傻子被她们拉来做挡箭牌、遮羞布,她真的好气!
凌宴气的狠了,粗气大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