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半是要分家?可痞子跟他分得哪门子的家啊,李文生始料未及,一时愣住了。
见状,凌宴语气不满,步步紧逼,“村长还想偏袒他?那我可要跟官爷好好说道说道了。”
似是非要跟李顺争个谁更得父亲疼爱这个高低,她作势要走,李文生慌忙去拦,言语稳住,“就依你所言,不过财产多在你婶子手里,但家里的地我可以做主,你们一人一半,这样你可满意了?”
啧,拿媳妇当挡箭牌,凌宴心底不屑,点头答应,她的确满意了,大手伸到李文生面前,“空口无凭,地契呢?”
随手画饼只待日后搪塞的李文生再次始料未及,不快反问,“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老夫岂会出尔反尔?!”
“现在不给,往后我那好弟弟和好婶子能同意吗?”凌宴摇头晃脑地说道,“万一他们赖账,你又拿他们没办法,到时我可怎么办啊?我不管,我现在就要,你不给我就去报官跟官爷说清楚,到时候他没了,地就全是我的了!”
痞子也有痞子的好处,什么难听的无赖话都能说,胡搅蛮缠就是了,之前跟跟村长闹过,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被那老匹夫三言两语哄好了去,这次人命关天,必然闹个大的!
可李文生是万万没想到,他诱骗钱财的把戏也有被反噬的一天,这又憨又横人语不通的痞子信以为真,反过头来拿捏住了他,一时间是脸黑如锅底,嘴边胡须抖动,手也哆嗦,看似气的不轻。
这个血他是不出也得出,不然他那宝贝的独苗苗就没命了,真金白银买来的地头要拱手送回,李文生万般不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还想再讨价还价,“一时拿出这么多,你婶子肯定要闹了,这样,我先与你三成如何。”
凌宴任他讨价,竟是答应下来,“要离我家近的、连成片的那几块,应该不到三十亩吧,如你所说,不足三成,多了我也打理不过来,就留给你吧。”
她很是贴心地自动降价到了李文生可接受的程度,可李文生给脸不要,还想再压,分批给她地契。
主打拖字诀为上,凌宴看出来了,皮笑肉不笑地垫了垫手上的草叉,没再松口,“一手交钱,一手交命。”
这是痞子的底线,再降不能,李文生沉默了,狠狠咬牙叫来王婶,“去,把家里的地契拿来,要西边那片的!”
“西边那整片?”王婶惊呆了。
李文生语气不耐,“对!”
怎么这么多,王婶嘴巴一张又要发作,李文生半点面子不顾,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啪地一声,声响穿得老远,王婶当即歪了脸。
“废话颇多,让你去你便去!”还敢嚷嚷,净会添乱!
凌宴补充道,“哦对,还得把村里长辈都请来,一起做个见证,免得谁人空口白牙,诬陷我的地契是偷来的,又像今天似得闹了误会可就不好了。”
被点中心事的王婶捂着红脸愤然离去,后手让人拆穿,李文生脸色同样难看的不行。
但私了已成定局,只赔钱让凌宴满意能保住李顺的命,他们想再多都没用。
待风浪稍作平息,系统担忧道,【你这狮子大开口,是不是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