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在外头可不能瞎说啊!”赵婶慌忙叮嘱,在得到沈青岚几次保证后才愤然附和道,“等着瞧吧,早晚的事!”
那家人简直坑死阿宴了,她真恨不得老天把姓李的全家都给收去,结果坏事做尽的一家人竟然一个没死,赵婶也气的够呛。
见状,沈青岚说了点高兴的事。
“嘻,婶子,我听官差说等判下来不光孙家要赔钱,李家也得赔,村长病歪歪的,一边筹钱一边还得给媳妇儿子端屎端尿,整天在家骂骂咧咧。”
笑死人了,那个欺负她年少让她做白工的小王婶就这么死掉,真可惜,便宜了那个毒妇,李家又倒大霉,沈青岚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讲话嘻嘻哈哈,语调疯狂上扬。
“那王家死了四个,得赔人多钱啊?”
“那么多人中毒汤药钱加一起,估摸不会少了,官差在那李家没法赖账,钱不够要卖地呢,对了,我去看看痞子。”终于想起正经事,那些地原来都是凌家的,说着沈青岚就往隔壁拐,步子太快,怕她打扰阿宴休息,赵婶想拦也没拦住。
门很快被推开,沈青岚看床上的人眼睛瞪得溜圆,愣了愣,“你醒着呐?嘶,脸色咋这么难看,哪不得劲?”
凌宴眨眨眼,弱弱道,“无事。”示意对方有话进来再说。
两个天乾开始嘀咕,多是沈青岚讲,凌宴听完给个回应,一起商量要不要将那些地重新买回来。
沈赵二人的对话被秦笙收入耳中,如她布置的那般,喜宴下毒、嫁祸孙家得以完美实现,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可计划最关键的一步,渣滓没死,秦笙根本高兴不起来。
近两日一心补毒,又跟芷儿斗智斗勇气的够呛,顾此失彼,倒是忘取李顺那条贱命,竟然让他也活下来了?
要杀的一个没死,两个也没死,都怪那贪吃的王家人,把给李顺准备的毒鸡汤吃了大半,简直坏她好事!
秦笙气的头晕,一头栽到床上,恶狠狠给了被子两拳锤出两道坑来,气哼哼地继续探听对面。
李家插完秧了,这时候接手能省不少力,只等秋收缴了水稻的税粮即可,其实非常划算,莽夫可能有那种失去就要夺回来的执念,认真道明其中好处,那块水田二十多亩,离她西边的那大片良田非常近,但缺点也很明显。
灌溉麻烦。
渣爹没来得及把水渠修到那边,凌家就开始出事,都规划好的水渠也就搁置了,后来都靠河水蓄水,而地势不高,有时雨大些还要担心会不会涝了,很麻烦的地头,凌宴倒是能处理。
李家好不容易遭难卖地,她是想把握住机会收回凌家原先的财产,只是以现在的能力,二十亩田可不便宜,财政有压力是一方面,更是力有不逮,种不过来了。
雇人耕种的话,目前她又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捕鱼打猎售卖全是力气活,用来养地真养不起,再说到了灾年说不准什么样,贸然投入风险太大。
可她也很想趁这个机会对李家“伸出援手”,把手中银钱过到明面上来。
利弊都非常明显,使得凌宴始终拿不准主意。
作者有话说:
秦笙伸头:你想什么对着我?快,我求之不得!
凌宴:???你是有点变态在身上的!